11月10日,河南平顶山大三学生李昊(化名),在公司通宵游戏直播近9小时后,回到校外出租屋休息时猝死。“学校要求他们有6个月的实习,在网上求职的时候,找到了这家游戏直播公司。”李昊的父亲李永成(化名)告诉澎湃新闻,公司与孩子签署的协议要求每个月直播时长不得少于240个小时,孩子原本是在白天直播,但11月5日后他开始夜间直播,猝死前曾连续五晚通宵直播。
在了解李昊生前的具体行程时,李永成从合租同学处得知,在猝死前,李昊刚刚“通了一个大宵”,进行了长达9个小时的彻夜直播。“同学说孩子刚入职的时候是上的白班,但从11月5日开始,公司要求他上夜班,让他夜里进行直播,孩子不愿意,公司主管就进行规劝和诱导,说夜里直播打赏的人更多,能挣的钱也更多,同学说孩子一直都不情愿。”
对此,涉事公司河南琴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表示,公司与李昊签署的是《主播及公会合作协议》,双方没有雇佣关系或实习关系,李昊是结束工作后在自己租住的出租屋内死亡,与公司并没有关系。此外,该公司表示,对于李昊夜间直播不知情,也不会强制要求主播在夜间进行直播。
公司法务代表张某表示,游戏直播行业确实存在过劳的隐患,“一般这一行招的都是爱打游戏的人,一边玩游戏一边还能挣钱,很多主播这个度就容易把握不好。”他称,对于李昊的情况,公司出于人道主义,只能给家属5000元的抚慰金。同时,公司将会对主播进行培训,提醒主播注意劳逸结合、不要熬夜。
同日,澎湃新闻记者也曾多次致电李昊就读的平顶山职业技术学院,但一直未接通。李永成告诉澎湃新闻,事发后学校一直在积极处理,给他提供了法律援助,并在通过学校此前购买的团体保险,为家属申请赔偿。